弄梅骑竹嬉游日。
门户初相识。
未能羞涩但娇痴。
却立风前散发衬凝脂。
近来瞥见都无语。
但觉双眉聚。
不知何日始工愁。
记取那回花下一低头。
想起儿时弄梅骑竹,一起嬉戏的日子。当门对户,彼此相识未久。她还未懂得羞涩,只是一味娇痴。故意立向风前,让纷披的黑发衬着她洁白的肌肤。近来乍一看到她时,彼此都无一语。只觉得双眉悄然蹙聚。两句写日渐长成,开始避嫌了。不知什么时候她才真正懂得春愁———记得那回在花前相遇,含情低下头来。
“娇羞之态”是姗姗少女的特权,也是豆蔻年华的自由情态,以前有,而今只剩下“双眉聚”,念念不忘“那回花下一低头”,往深一层,是对“真理之美”的一往情深。
本为独立难,寄彼高树枝。蔓衍数条远,溟濛千朵垂。向日助成阴,当风藉持危。谁言柔可屈,坐见蟠蛟螭。
恒河沙劫奉如来,功未全时眼不开。自知本有灵光物,香灯不绝警痴呆。
杰阁临无地,仙家小洞天。循檐自来往,非雾亦非烟。
博山一炷小蛇寒,无人独自从蒲团。柴门却倩冷风关,檐外白云时往还。
谁裁婺女轻罗段,我有并州快剪刀。色似山丹殊少肉,形如石竹亦多毫。臙脂初褪黄先露,蝴蝶才成翅未高。欲向小窗成扇面,世无陶缜倩谁描。
玉体纤柔,照人滴滴娇波溜。填词未就。迟却窗前绣。一幅花笺,适与何人手。还知否。孤灯坐守。渐入黄昏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