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岫耸寒色,精庐向此分。
流星透疏木,走月逆行云。
(疏木 一作:疏水)
绝顶人来少,高松鹤不群。
一僧年八十,世事未曾闻。
贾岛,字浪一作阆仙,范阳人。初为浮屠,名无本。来东都时,洛阳令禁僧午后不得出,岛为诗自伤,韩愈怜之,因敎其为文,遂去浮屠,举进士。诗思入僻,当其苦吟,虽逢公卿贵人,不之觉也。累举不中第,文宗时,坐飞谤,贬长江主簿。会昌初,以普州司仓参军迁司户,未受命卒。有《长江集》十卷,小集三卷,今编诗四卷。 贾岛,字浪一作阆仙,范阳人。初为浮屠,名无本。来东都时,洛阳令禁僧午后不得出,岛为诗自伤,韩愈怜之,因敎其为文。遂去浮屠,举进士。诗思入僻,当其苦吟,虽逢公卿贵人,不之觉也。累举不中第。文宗时,坐飞谤,贬长江主簿。会昌初,以普州司仓参军迁司户,未受命卒。有长江集十卷,小集三卷,今编诗四卷。 贾岛字浪仙,范阳人。初为僧,法名无本。韩愈重其才,劝之还俗。文宗时为长江(属剑南道遂州)主簿,后改普州(亦属剑南道)司仓参军。武宗会昌三年七月卒,年六十四(据苏绛撰《唐故司仓参军贾公墓志铭》)。补诗一首。
翻译
高耸的群峰寒气逼人,一座佛寺屹立在山顶。
疏疏的树木漏下几点星光,月亮迎着行云匆匆前行。
高山绝顶来人稀少,苍松在林中犹如鹤立鸡群。
一位年过八十的老僧,从未听说过世间所发生的事情。
注释
⑴众岫:群山。岫:峰峦。
⑵精庐:这里指佛寺。
⑶流星透疏木:写出了从疏落的树枝空隙之间,看见夜空的流星划过的景象。
⑷走月逆行云:写出了月亮之侧云朵漂移,云行而反似月走,云与月看似逆向而行的画面。
贾岛的《宿山寺》载于《全唐诗》卷五百七十三。全篇一山,一寺,一星,一水,一月,一云,一松,一鹤,一僧,来此一宿,不禁烦襟涤尽,皈依之念顿生。众岫之寒,流星之烁,林木之疏,走月之逆,片云之行,松巢之高,仙鹤之不群,老僧之混沌,契合一体,诗人的笔意,地僻境清,远离俗世,胸襟高洁,超群之致,随手拈来,流露于字里行间,实在令人叹而观止。
起笔从视觉形象写起:群峰高耸,山,无需多着墨,用一“寒”,其色自青,翠色浮空,透出一片寒意;而“耸”字极神,山高,峰极为挺拔。诗人投宿的寺院就坐落在群峰环绕的一座山峰的绝顶之上。作者用了水墨画的技法,勾画出山寺孤峙高寒的特点。
颔联始见奇笔,“流星透疏水”,星本不动,影落水中,水流而反似繁星流动,流淌中,繁星随水而逝,非是夜空中闪亮划过夜空之流星,空明澄净,引人入胜。最奇者,诗人竟把水分为疏和密,疏而能透,繁星倒影水中,厚密则显浊混,难以透莹光也。诗人之所以称为诗人,其感觉必异于常人的。月本不移,而片云飘移,云行而反似月走,且为两物相逆而行,诗人短短五字,尽也。观察之细致,构想之奇瑰,非一颗敏感之心性不能为之,令人拍案叫绝。这两句的妙处渲染出空山幽寂清玲的气氛,有力地衬托了山寺的凄冷荒寂。
五、六句从自然景观转人人事议论。“绝顶人来少”,是说山寺因在绝顶而人迹罕至,揭示了山寺的远离市尘。“高松鹤不群”,写独鹤单栖高松之上。鹤为仙禽,青霄遗举,不于鸡鸳为伍,本即离尘脱俗,益以古刹旁之高松,巢在其上,倍显其了无俗气,卓尔不群。松鹤在古典诗文中,常作为高洁与长寿的象征,现在看到松鹤,自然使人想到植松养鹤之人。这就为下面写寺中高僧作了铺垫。
尾联两句,写寺中只有一位八十岁高僧,虽然久经春秋,却双足未曾落于尘世,一直与世无争。读到这里,回头再看“绝顶人来少,高松鹤不群”二句,正是展现了具有象征意味的这位僧人的生活环境。推之全诗,可以看出,有此众岫环抱空寂之山,才有此绝顶孤峙之寺,有此绝顶孤峙之寺,才有此超然世外之僧;而身临其境,投宿其寺,亲见其僧者,唯有诗人一人而已。如是,诗人的襟怀意趣不言可知。这正是作者立意的高明之处。
峰回路转六七里,林静鸟啼三四声。游女不知行旅恨,一茶留我话平生。
小隐水南村,喧哗不到门。无言及名利,适意在田园。春雨桑麻长,秋风果蔬繁。生涯有如此,何用觅桃源?
离骚读罢怨声声。曾向江边问屈平。醒还醉,醉还醒。笑指沧浪可濯缨。
陆沈百世师,寄食鲁柳下。我今见诸孙,风味窥大雅。大雅久不作,图王忽成霸。伟哉居移气,兰鲍在所化。
起幽适。丙午七月既望,声伯约予与赵景鲁、景望、萧和父、裕父、时父、恭父大舟浮湘,放乎中流。山水空寒,烟月交映,凄然其为秋也。坐客皆小冠綀服,或弹琴、或浩歌、或自酌、或援笔搜句。予度此曲,即念奴娇之鬲指声也,于双调中吹之。鬲指亦谓之过腔,见晁无咎集。凡能吹竹
撩乱龙蛇掌上争,罢来间掉四先生。一棚儿女皆烟散,留得松风万古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