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之诸侯公侯伯,今之诸侯二千石。
建邦作郡事不同,后车皆当载宾客。
钓鱼吕望朝弃竿,饭牛宁越夜辞轭。
云龙风虎机会偶,赫奕功名垂竹帛。
原尝春陵四公子,珠履三千分鼎食。
冯欢市义薄聚敛,毛遂歃盟却强敌。
梁王兔园礼词人,相如之赋枚乘七。
平津更有翘材馆,大开东阁英彦集。
徒步常何起马周,落河房琯任刘秩。
严郑公延杜子美,郭汾阳遇李太白。
朱门若止藏歌舞,无一措大研文墨。
不知稼穑友朋阙,傥非痴物亦俗物。
临川太守千骑行,谁董琴瑟护书册。
吾子从之大江西,训诱诸郎据师席。
王介甫之学误人国家,陆子静之学杂彼禅佛。
四海公论有如此,读书岂可无拣择。
若夫拟岘台登临而赋诗,不妨寄我清江纸一疋。
方回(一二二七~一三○七),字万里,一字渊甫,号虚谷,别号紫阳山人,歙县(今属安徽)人。早年以诗获知州魏克愚赏识,后随魏至永嘉,得制帅吕文德推荐。理宗景定三年(一二六二)进士,廷试原爲甲科第一,爲贾似道抑置乙科首,调随州教授。吕师夔提举江东,辟充干办公事,歷江淮都大司干官、沿江制干,迁通判安吉州。时贾似道鲁港兵败,上书劾贾,召爲太常簿。以劾王爚不可爲相,出知建德府。恭帝德祐二年(一二七六),元兵至建德,出降,改授建德路总管兼府尹。元世祖至元十四年(一二七七)赴燕觐见,归后仍旧任。前后在郡七年,爲婿及门生所讦,罢,不再仕。以诗游食元新贵间二十余年,也与宋遗民往还,长期寓居钱塘。元成宗大德十一年卒,年八十一。回诗初学张耒,晚慕陈师道、黄庭坚,鄙弃晚唐,自比陆游,有《桐江集》六十五卷(《剡源文集》卷八《桐江诗集序》),已佚。又有《桐江续集》,系元时罢官后所作,自序称二十卷,《千顷堂书目》作五十卷,今残存三十六卷。另有《瀛奎律髓》等行世。回以宋守土官腼顔仕元,以“大物既归周,裸士来殷商”(本集卷二五《送男存心如燕二月二十五日夜走笔古体》)开解,并谀元爲“今日朝廷贞观同”(本集卷二四《送丘子正以能书入都……》),诚属可鄙,所以爲周密《癸辛杂识》别集卷上所深诋。周斥其曾以梅花百咏谀贾似道,当爲事实,集中有“向来世故未曾识,折腰此人(似道)觊斗升”(卷二三《三月二十日张君輗约饮王子由紫霞道院酒字爲韵》),即爲此事之证明。因此前人虽辨周密斥方回或有私愤,而回人品确不能称道。事见本集有关诗文,明弘治《徽州府志》卷七有传。 方回诗,以影印文渊阁《四库全书》本爲底本。校以清抄《虚谷桐江续集》(四十八卷,简称清抄本,藏北京图书馆),两本卷次不同,非出一源。底本诗集外之诗、校本多出底本之诗及新辑集外诗,另编一卷。
古代的诸侯公侯伯,现在的诸侯二千石。
建邦作郡事不一样,后面的车都要载宾客。
钓鱼吕望朝弃竿,牛吃宁越夜辞轭。
云龙风虎机会巧合,显赫功名垂史册。
原曾春陵四公子,三千珠履分鼎食。
冯欢市义薄聚集,毛遂歃血盟誓却强大的敌人。
梁王兔园礼词人,司马相如的赋枚乘的《七。
平津还有翘材馆,大开东阁英彦集。
步行常办起马周,落河房馆任刘秩。
严郑国公延杜甫,汾阳王郭子仪遇见李太白。
朱门如果只藏舞女,没有一把大研究文章。
不知耕种朋友网,倘若不是傻东西也是俗人。
临川太守千骑,谁监督琴瑟护书本。
我儿子从的大江西,训引诱诸郎占据讲坛。
王安石的学问误人国家,陆子静的学杂彼禅佛。
全国舆论有如此,读书还可以没有选择。
如果拟岘台登临,写诗,不妨寄我清江纸一匹。
不至水西久,十年怀梦思。重行兵后路,暗觅壁间诗。僧出房俱鐍,人游榼自随。隔溪望城郭,未觉似春时。
先引护栏毬子骢,九马近远俱相从。黑驹騧黄骓素骝,亦有笏面仍银鬃。夏国一种青於蓝,五明错靴皆如龙。或骖或引恣驰骤,坐觉隐耳声珑珑。人间安得有此辈,一一必自天闲中。不惟骨相异凡马,圉人贵介多雍容。三花翦鬣自官样,空鞍更以香罗幪。中间二者盖天马,齿虽已老气尚雄。
玉辇临前殿,方陈角觝嬉。如何熊犯跸,仅有一昭仪。
也无半点爽风吹,坐轿分明是甑炊。宿处问来犹五里,火轮煽得正炎明。
此生放荡随群动,一觉竟陵潇洒梦。江山唤我此中来,却愁风月无人共。李侯年少能思我,朅来两桨归潮送。不辞薄酒与君饮,坐觉西山夕烟重。西禅旧游已陈迹,壁间陆子尘生供。石栏古井谁知味,只有松风自成弄。爱君为吏无俗韵,快诵离骚饮仍痛。不嫌寂寞过我来,古县年丰少争讼。
赤日烁行路,青天绝片云。安得一丸药,立返暍死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