憔悴天涯,故人相遇情如故。
别离何遽。
忍唱阳关句。
我是行人,更送行人去。
愁无据。
寒蝉鸣处。
回首斜阳暮。
赵彦端(1121~1175)字德庄,号介庵,汴人。生卒年均不详,约宋高宗绍兴末前后在世。工为词,尝赋西湖谒金门词,有“波底夕阳红湿”之句。高宗喜曰:“我家裹人也会作此”!……"乾道、淳熙间,(公元一一七四年前后)以直宝文阁知建宁府。终左司郎官。彦端词以婉约纤秾胜,有介庵词四卷,及介庵集十卷,外集三卷,均《宋史艺文志》并行于世。
“别离何遽,忍唱《阳关》句!”久别重逢后却要分离,那种苦痛是难以表达的。他联想起王维《送元二使安西》中“西出阳关无故人”的著名诗句。后来以此诗谱入乐府,名《阳关曲》,为送别之歌。但作者此时连唱《阳关》的心情也没了,为什么呢?因为他是客中送别,比王维居长安送友人西行时还更多了一层愁苦。因此,这两句很自然地过渡到下片,引出“我是行人,更送行人去”的喟叹了。
“愁无据。寒蝉鸣处,回首斜阳暮。”这无边无际的愁苦,该怎样形容呢?词人巧妙地将它融入于景物描写之中,用凄切的寒蝉和暗淡的夕阳光将它侧面烘托出来。“寒蝉鸣”为声,“斜阳暮”为色;前者作用于听觉,后者作用于视觉。这样通过声色交互而引起读者诸种感觉的移借,派生出无穷无尽的韵味来。
纪昀评赵彦端《介庵词》说:“多婉约纤秾,不愧作者。”(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卷一九八)但此词婉约而不“纤秾”,通篇未用一纤秾词语,仅用的“阳关”一典也为一般读者所熟知;不失为一首风格淡雅而兼委曲的好词。
齐仲善交。在久弥敬。自我之遘。一遇而定。于穆谢生。以和缮性。有言属耳。有文在咏。
轩冕付傥来,良贵应自有。若人出处间,与世揭山斗。雅宜践高门,断国极可不。临风耿予思,雾雨深稂莠。凛然岩冬柏,特立终耐久。
不用为鼠何数奇,饭牛南山聊自怡。探穴取虎有奇祸,守株伺兔非全痴。文成雕龙成卷轴,画蛇失杯坐添足。走马章台忆旧游,岁月才惊羊胛熟。羊窗要不自猕猴,异□无应心日休。白衣苍狗变化见,世事何如牧猪戏。
寒夜灯前赖酒壶,与君相对兴犹孤。忠州刺史应闲卧,江水猿声睡得无。
美哉水,洋洋乎,我怀先生,送之子于城隅。洋洋乎,美哉水,我送之子,至於新渡。念彼嵩雒,眷焉西顾,之子于迈,至於白马。白马旧邦,其构维新,邦人流涕,画舫之孙。相其口髯,尚克似之,先生遗民,之子往字。
亲在要君召不来,乱山重叠使空回。如何坚执尤人意,甘向岩前作死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