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垂锦带佩吴钩,走马曾防玉塞秋。
莫笑关西将家子,只将诗思入凉州。
李益,字君虞,姑臧人。大历四年登进士第,授郑县尉,久不调。益不得意,北游河朔,幽州刘济辟为从事,尝与济诗,有怨望语。宪宗时,召为祕书少监、集贤殿学士,自负才地,多所凌忽,为衆不容。谏官举其幽州诗句,降居散秩。俄復用为祕书监,迁太子宾客、集贤学士、判院事,转右散骑常侍。太和初,以礼部尚书致仕卒。益长于歌诗,贞元末,与宗人李贺齐名,每作一篇,教坊乐人以赂求取,唱为供奉歌辞。其《征人歌》、《早行篇》,好事画为屏障。集一卷,今编诗二卷。
首句写自己的装束。腰垂锦带,显示出衣饰的华美和身份的尊贵,与第三句“关西将家子”相应;佩吴钩(一种吴地出产的弯刀),表现出意态的勇武英俊。杜诗有“少年别有赠,含笑看吴钩”之句,可见佩带吴钩在当时是一种显示少年英武风姿的时髦装束。寥寥两笔,就将一位华贵英武的“关西将家子”的形象生动地展现出来了。
第二句“走马曾防玉塞秋”,进一步交代自己的战斗经历。北方游牧民族每到秋高马肥的季节,常进扰边境,需要预加防卫,称为“防秋”。玉塞,指玉门关。这句是说自己曾经参加过防秋玉塞、驰驱沙场的战斗行动。和上句以“锦带”、“吴钩”显示全体一样,这里是举玉塞防秋以概括丰富的战斗经历。
不过,诗意的重点并不在图形写貌,自叙经历,而是抒写感慨。这正是三、四两句所要表达的内容。“莫笑关西将家子,只将诗思入凉州。”关西,指函谷关以西。古代有“关西出将,关东出相”的说法,李益是姑臧(今甘肃武威,亦即凉州)人,所以自称“关西将家子”。表面上看,这两句诗语调轻松洒脱,似乎带有一种风流自赏的意味。但如果深入一层,结合诗人所处的时代、诗人的理想抱负和其他作品来体味,就不难发现,在这潇洒轻松的语调中正含有无可奈何的苦涩和深沉的感慨。
写慷慨悲凉的诗歌,决非李益这们“关西将家子”的本愿。他的《塞下曲》说:“伏波惟愿裹尸还,定远何须生入关。莫遣只轮归海窟,仍留一箭定天山。”象班超等人那样,立功边塞,这才是他平生的夙愿和人生理想。当立功献捷的宏愿化为苍凉悲慨的诗思,回到自己熟悉的凉州城时,作者心中翻动着的恐怕只能是壮志不遂的悲哀吧。如果说:“莫笑”二字当中还多少含有自我解嘲的意味,那么,“只将”二字便纯然是壮志不遂的深沉感慨了。作为一首自题小像赠友人的小诗,三、四两句所要表达的,正是一种“辜负胸中十万兵,百无聊赖以诗鸣”式的感情。
这当然不意味着李益不欣赏自己的边塞之吟,也不排斥在“只将诗思入凉州”的诗句中多少含有自赏的意味。但那自赏之中分明蕴含着无可奈何的苦涩。潇洒轻松与悲慨苦涩的矛盾统一,正是这首诗的一个突出特点,也是它耐人寻味的重要原因。
铅汞要加添。火候频煎。体中气足返阳全。养就婴儿并姹女,同坐同眼。髓实自身坚。运满三田。刀圭服了得神仙。只候功成并行满,独步朝元。
未言路上舟车费,尚欠城中酒药钱。
秋空不肯明,风雨满荒城。田父遮我说,重九最喜晴。此日晴色好,大田足西成。一冬暖如春,絮炭价亦轻。我虽将去官,於人独无情。去年冶城叟。采菊餐其英。今兹隔存殁,使我心怔营。出门怅谁语,卮酒当自倾。
鸟有车载板,朝暮尝一至。世传鵩似鴞,而此与鴞似。唯能预人死,以此有名字。疑即贾长沙,当时所遭值。洛阳多少年,扰扰经世意。粗闻方外语,便释形骸累。吾衰久捐书,放浪无复事。尚自不见我,安知汝为异。怜汝好毛羽,言音亦清丽。胡为太多知,不默而见忌。楚人既憎汝,弹射
万里飘然不系舟,酒垆一笑便相投。千金不换金丹诀,何事惟须一布裘。
晨装辞北阙,怀绂贰东侯。地本全齐胜,风仍变鲁优。危帆淮上去,古木海边秋。相送江潭客,曾同十载游。